1月的费城,冰凉的雪花夹杂着小雨纷纷飘落,将这座世界闻名的大学校园洗涤得越发纤尘不染。
我和一位年轻的中国女孩走在清晨的校园中,每当我们走过一处建筑,女孩便兴奋地边指边对我滔滔不绝地介绍,这是他们的图书馆、这是教学楼、这是学生公寓…这里曾经培养了2位美国总统、12位美国法院大法官和众多美国国会议员…
这位兴致勃勃的“演讲者”,就是我们今天故事的主人公——张迪,一位曾经的脑瘤患者。
壹 当“最强大脑”遭遇脑瘤
张迪是一位美丽和智慧兼具的姑娘,她在四年前考取了这座美国著名常青藤名校的物理系,还曾多次代表学校参加美国当地的科技比赛,斩获奖项无数,被当地华人留学生称作“最强大脑”。
时光飞逝,22岁的她就要毕业了,从青涩的少女成长为自信、高知的年轻女性,人人都相信她会有着无可限量的未来。
然而,命运弄人。大约一年前,张迪总是不明原因地突然晕倒,她原本以为自己可能只是贫血,然而,这样的情况却越来越频繁,在校医院进行了初步的检查却没有什么结果。
意识到自己的情况可能比较严重,张迪决定回国进行检查。在父母的陪伴下,张迪来到国内治疗颅脑外科的知名医院,经过脑部核磁共振检查,她被诊断为低级别脑胶质瘤。
得知结果的张迪父母头一次在孩子面前放声大哭。
张迪对我说,她永远忘不了那天父母绝望的眼神,然而也是从那一刻开始,她觉得自己突然长大了,她不愿让父母再为她担心。
贰 无论怎样选择,都只能等来瘫痪?!
脑胶质瘤属于颅内恶性肿瘤,成年患者病程长、进展慢,可数月甚至1年以上,才开始出现严重的脑干症状。
检查结果显示,张迪的肿瘤位置正好处在大脑皮层的运动中枢。张迪国内的医生,一位颅脑外科的权威专家告诉她:鉴于你的情况,理想的方法是手术,但由于肿瘤所在位置,术后有很大的风险会导致瘫痪。”
手术后可能面临瘫痪?张迪的父母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那不手术又会怎么样呢?
医生给出了第二种选择的结果:“由于这个肿瘤是一个低级别的脑胶质瘤,如果不进行手术,肿瘤增长会比较缓慢,需要长到一定大小才会导致瘫痪。”
鉴于张迪一家的担忧,医生建议先不进行手术,考虑口服替莫唑胺新辅助化疗,等病情进一步发展后再采取手术。
手术可能导致瘫痪,不手术,结果还是可能瘫痪……张迪的母亲回忆当时的情景说:“我真的感到绝望了,辛辛苦苦培养20多年的女儿,难道就要让她在病床上度过余生吗?”
都说人只有经历风雨过才会成熟,而经历这样的坎坷对于一个22岁的女生来说未免太过残酷。
张迪告诉我,从小父母对她要求严格,从来没有因为她是女孩子就特殊照顾,这也让她养成了坚毅的性格,独自一人在他乡勤工俭学,她从来没有跟父母抱怨过一次。
抹了抹眼泪,张迪反过来劝慰父母,让他们放宽心,而她也坚信着只要不放弃,一定还有其他解决方法。她的成长生涯中从未向任何困难低头,这一次也不会!
叁 美国治疗会改变命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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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没有好的治疗方案,张迪全家决定到美国看看。
很快,在转诊机构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张迪迎来了一场与美国权威医院专家的远程会诊,一位在国际上享有盛誉的神经外科和肿瘤科教授。
张迪记得那天她听得格外认真,因为这场远程会诊有可能改变她的命运。
美国专家认为:
1、张迪的状况虽然很有可能是低级别胶质瘤,但是没有病理活检无法确定该诊断。
2、在美国,一般只有在获得确诊的情况下,才予以新辅助化疗。
3、替莫唑胺对低级别胶质瘤并不适用。
4、建议张迪到美国接受进一步的诊断和治疗。
到美国进行治疗,手术的风险大吗?也会导致瘫痪吗?张迪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美国专家详细地分析了张迪的病情:
首先,评估核磁报告,患者病灶主要在大脑皮层运动中枢的前部,范围比较复杂,这将是一个复杂的手术。
其次,主刀医生在手术时必须熟悉病灶的范围并且需要术中引导,有可能需要患者在手术时保持清醒,即使当时不能完全切除病灶,但切除范围也在25%-90%之间。
第三,术中能否进行百分之百的切除,需要在术中进行核磁的应用。
此外,切除后需要进行术后辅助治疗,通过多种手段,降低手术和复发的风险。术后患者有可能会出现癫痫、瘫痪、感染等,但发生的概率非常低。
同样的手术,美国医生给出的方案更加详尽,对手术风险的判断也低很多。
张迪说,这场会诊让她看到了新的曙光。此前,瘫痪似乎成为她难以躲避的宿命,而同样的手术,在美国有着更多的应对措施,意味着她很有可能获得更好的治疗结果。
诚然,任何医疗操作都是有风险的,美国医疗也并非万能,同样需要做好风险防控。
以张迪的手术为例,美国医生认为,如果手术时的切除操作有可能导致瘫痪等严重并发症,那么手术可以不完全切除病灶,而是将切除控制在一定的安全范围内,术后再采取其他治疗方式消除病灶。这样可以把风险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
有了来更好的治疗方案,张迪一家决定听从会诊医生的建议,前往美国接受治疗。
命运眷顾了这位坚强的女孩,她的手术进行得非常成功。虽然术后仍有一些并发症,但是比起瘫痪来说,这些副作用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回国前,美国医生还为她制定了详细的复健计划,通过康复治疗,她的恢复也很顺利。
来源:摄图网
截至成稿时,手术已经过去一年了,张迪回到了她心心念念的校园,她告诉我,那张迟到的毕业证书她终于要拿到了,并兴奋地邀请我参加她的毕业典礼。
那个勇敢、坚强、智慧的女孩又回来了,我们坚信她的未来会更加美好!
(本文采写于2018年,为保护患者隐私文中使用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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