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以来,肺癌都凭借其相对其他癌症较高的发病率和死亡率,被视为“癌王”。一旦肺癌发生了转移,无法进行手术时,则更加难以治疗。
但今天我们要分享的案例,是一位7旬老人的抗癌经历。他在确诊肺癌后,经历了大约1年左右的治疗,曾经3cm的巨大肿块,顺利缩小了近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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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案例表明,即便是年岁已高的肺癌患者,只要找对方法,依然可能获得良好的预后。那么他的具体治疗方案是什么?我们一起来看看他的故事。
大约在2年前,已经70岁的沙女士,出现了不明原因的干咳,且连续数月都迟迟无法好转。随着干咳症状越发严重,且新添了胸闷气短等问题,沙女士不得已前往了医院。
结果影像检查显示,沙女士的右肺有一枚大约3cm的肿块,且包括锁骨、纵膈淋巴结也有肿大,胸膜、胸椎也存在可疑病灶,且出现了胸腔积液。
根据这些情况,医生很快下了肺癌的诊断,且认为已经没有手术机会,只能通过全身药物治疗,尽可能延长患者生存期,也就是“带瘤生存”。
进一步病理检查显示,沙女士所患的肺癌,属于靶向治疗机会较大的肺腺癌。不久后,她进行了全面的基因检测。结果显示,沙女士携带有两项重要突变,分别为EGFR18(G719X)和EGFR20(S768I)。
在肺腺癌当中,EGFR突变常被称为“黄金突变”,比如患者检测出EGFR19或EGFR21突变,则可能用上包括易瑞沙、特罗凯、达克替尼、奥希替尼等多款靶向药,并借此获得良好的抗肿瘤疗效,且药物副作用远低于化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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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沙女士所检出的EGFR18和EGFR20突变,属于EGFR的“罕见突变”,可用靶向药比较有限。
不仅如此,基因检测报告显示,沙女士的两种突变“丰度”(送检样本中携带突变癌细胞的比例)较低,均约为1%左右,故医生认为,靶向治疗效果很可能会不理想,因此建议考虑靶向药联合化疗、抗血管类药物(如贝伐单抗)治疗,并考虑尽早尝试PD-1/PD-L1等免疫检查点抑制剂治疗。
不久后,沙女士开始口服阿法替尼(对EGFR18、20突变有效),并接受了两次贝伐单抗(抗血管药物)联合顺铂(化疗药物)的治疗。
较大的副作用以及此前医生对靶向治疗所持的不乐观态度,让习惯未雨绸缪的沙女士决定一边坚持治疗,一边四处打听有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案,以及如果方案效果不佳,自己可以选择的其他“后手”有哪些。
于是,沙女士通过盛诺一家联系到了美国哈佛大学医学院附属医院的肺癌专家Rabin博士,以远程会诊的方式为自己提供专业指导。
Michael S. Rabin,MD
美国康奈尔大学医学院医学博士
哈佛大学医学院内科学助理教授
哈佛大学医学院附属丹娜法伯癌症研究院肿瘤内科专家
曾任Lowe胸腔肿瘤中心临床主任
Rabin博士在充分了解了患者当前病情、既往病历等信息后表示,在临床上,很多肺癌患者的基因突变丰度虽然很低,但这可能与送检样本有关,并不能代表肿瘤整体情况,因此实际疗效与丰度并无直接关联。患者当前使用的阿法替尼,确实是针对G719S和S768I两个罕见靶点的标准治疗,因此完全可以使用。
关于患者希望了解的“后手”方案,Rabin博士表示还有很多选择。比如中国早已上市的EGFR三代靶向药奥希替尼,对G719S也可能有效。
另外,根据Summit临床试验显示,已上市的乳腺癌HER2靶向药奈拉替尼(Neratinib),也可以用于抑制肺癌EGFR靶点(作用于HER1、HER2、HER4三靶点),故可作为患者一线阿法替尼治疗失败后的后续治疗。
还有莫博替尼(TAK-788),该药已于2021年获FDA批准用于治疗EGFR20外显子突变的非小细胞肺癌,也属于患者的未来选择之一。
总之,除了阿法替尼,患者还有很多已上市药物或未上市临床试验在未来可以考虑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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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bin博士还对沙女士当前的靶向+抗血管+化疗方案提出了意见。他表示,患者既往资料显示,她有心血管疾病既往史,并安装了心脏支架,而联合方案中的贝伐单抗会增加心血管相关的风险。
不仅如此,目前尚未有足够证据证实此类联合治疗比靶向药单药治疗效果更好,所以他建议患者考虑阿法替尼单药治疗。
完成本次会诊后,沙女士没有继续使用化疗或抗血管药物,而是按照Rabin博士的建议开始每日服用阿法替尼。
大约1年后,沙女士肺部的3cm肿块,已经缩小到了1.5cm左右,其他部位转移灶也都稳定。由于只用一个靶向药,药物副作用自然也相对小了许多。病情好转后,沙女士的精神也变得更好了,能吃能睡,体重还长了3公斤。
当然,靶向治疗也并非全无副作用,阿法替尼让沙女士出现了一定的腹泻症状,但总体来说,还是比化疗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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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虽然稳定,但不久前,沙女士再次预约了Rabin博士进行远程会诊。
一方面,她希望了解当前方案有没有可以改善的空间,比如是否可以换其他更好的药,让肿瘤缩得更小一些;另一方面,沙女士也向Rabin博士提出了一些自己四处打听到的前沿抗癌药物和技术,想了解是否适合自己。
对此,Rabin博士认为,癌症治疗中,通常都应遵循“方案有效,就要一直用下去”的基本原则,因此,阿法替尼既然尚未耐药,目前就不考虑更换其他方案。
对于沙女士提到的前沿药物和技术,Rabin博士也都一一耐心地给出了指导意见。
比如一款名为Rybrevant的药物,Rabin博士表示,该药虽已获得FDA批准治疗EGFR外显子20插入突变的非小细胞肺癌成人患者,但这与患者携带的具体突变并非完全相同,简单来说,适应症不一致。
不过,患者携带的S768I突变位于EGFR20号外显子,理论上,Rybrevant对她也可能有效。如果未来该药获批扩大适应症后,患者在化疗前、后使用该药,也是不错的选择。
又比如前沿的光免疫疗法,在美国,该疗法属于试验性疗法,针对EGFR突变的头颈部癌症患者治疗有一些相关报道,因此理论上或可用于肺癌。但目前患者尚有标准疗法可用,且未耐药,不建议轻易尝试此类试验性疗法。
光免疫疗法的模拟图:近红外光照射后,与紫色癌细胞结合的光敏剂产生反应,导致癌细胞破裂(来源: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官网视频截图)
患者提出,是否可以考虑手术切除残余肿瘤。对此,Rabin博士认为当前手术并不是合适的选择。
通常,转移性肺癌不应考虑手术治疗。如果患者药物治疗过程中,只有一个部位出现肿瘤进展,但其他部位病灶稳定,可以考虑局部立体定向放疗进行治疗,这样身体损伤会比手术更小。
关于耐药后的治疗路径,Rabin博士表示,如果患者使用阿法替尼出现完全耐药,且基因检测显示没有后续靶向治疗的机会,此时选择化疗的收益可能更大,如卡铂联合培美曲塞就是不错的方案。而当前肺癌热门的PD-1、PD-L1等免疫检查点抑制剂治疗,对于患者这类EGFR突变患者的收益可能很小,故暂不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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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便是沙女士两次远程会诊的全部内容了。相信大家可以看到,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医疗资源也早已实现了全球化。如今,包括哈佛专家在内的国际权威大咖资源,只要中国患者有需要、想要快速预约,也并非难以实现
抗癌路上,对于不具备医学专业知识的普通人来说,想要充分了解自身治疗方案是否合理,是否还有更好的选择,以及提前明确整体治疗路径,显然十分困难。
但在互联网时代,有了远程会诊,患者就可以足不出户快速连线全球范围的权威癌症专家,为自己的治疗保驾护航,这毫无疑问是对传统医疗方式的有力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