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中,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坎,是此一跌不起,还是微笑着爬起来、迈过去?不同的人,给出了不同的答案。下面这篇文章的作者是一位70岁的苏州老太太,当她清晨坐在小花园的一角安静地阅读、会心处嘴角犹能浮现出一丝微笑时,没有人能猜到,她正在与癌症进行着抗争……
2017年8月20日,罗彻斯特,小雨。雨后的清晨,空气格外清新,我坐在小花园里看书。宁静的上午,教堂的音乐响起,礼拜要开始了。入乡随俗,我不由得双手合十,思绪随着悠长的钟声渐飘渐远。
我是来美国治疗癌症的。癌症与我,已经纠缠了5年。从发现时的惊愕,到治疗时的痛苦,再到复发后的不安……一路走来,到如今,竟是一种宁静,在依旧喧嚣的世界,内心前所未有地感受到宁静。
不得不说,这趟美国,我来对了!
兜兜转转,却没躲过癌症的“伏击”
2010年,在行政岗位工作了大半辈子的我,已经收拾好行囊和心情,准备好好享受余生,一个“不速之客”却闯进了我的生活。在单位组织的体检中,我的CEA值达到12-13,但身体没有其他异常,我询问过外科大夫,他说CEA值高,问题很能会出现在消化系统上,需要我密切观察。
此后,我四五个月去化验一次血,除了CEA值一直偏高之外,一切正常,这样两年时光匆匆过去。
2012年的体检中,我不仅CEA值偏高,CA199值也偏高,我感到了问题的严重。去医院咨询,医生说CA199高可能是胰腺的问题,而增强CT显示胰腺并没有问题,但是结肠肝曲壁增厚,建议做肠镜进一步确诊。
有时命运是这样捉弄人。2012年底到2013年初,我的老父亲突发急诊入院,我们奋力地抢救,终还是没能留下他。我家里家外地忙碌着,错过了肠镜检查的时间。到2013年2月我进行肠镜检查时,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了,横结肠:距肛门70cm,粘膜可见一新生物,已经绕肠壁2/3了。
外科医生看到我的状况,着急地说,不管怎么样,这么大的东西,马上要手术。事情发展得太快,我还来不及反应,下午便入院了,隔进行了右半结肠切除术。手术后的病理报告显示为溃疡隆起型粘液腺癌,Ⅱ级。看来,我还是没有逃脱患癌的命运。
开刀以后,我的CEA值回到正常范围,身体也恢复得很好。主刀医生和我开玩笑,“你怎么好像没开过刀一样?”
术后一个月我开始了为期八个周期的奥铂+希罗达化疗,尽管每次化疗我都要难过十天左右,但病魔难改我乐观、坚强的本性,我一边化疗一边办理父亲的后事,这样坚持到2013年十月,#1次患癌后的治疗全部结束了。
此后,我每三个月验一次血,半年做一次上下腹部的增强CT,一年做一次肠镜,结果一切正常,我坚信癌症已经离我而去,以后我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我曾经问医生,“我还能活几年?”医生反问我,“你想活几年?”我说,好活二三十年。医生笑了,“那你活二三十年”,但当时他加了一句话,“过好每!”那个时候,我还不理解这其中的真正涵义。
癌症复发,七十年的人生谷底
2015年9月,癌后第三年,我实现了年轻时许下的愿望,完成了为期40天的欧洲旅行,正当我几乎把疾病忘掉的时候,它卷土重来了:我的CEA值再次出现升高。医生曾说过血液检测对我来说相对敏感,我感到一丝不安,但随后的PET-CT检查中却没有找到病灶。
2016年年初,我的CEA值随着每个月的验血记录一路走高,增强CT、核磁、肠镜、胃镜仍旧找不到病灶,主刀医生也很无奈,找不到病灶只能观察。家人陪着我跑遍了各大医院,精神的压力和身体的奔波,让我筋疲力尽。
2016年的夏天,我听从医生的安排口服了五个疗程希罗达(卡培他滨),但是CEA值还是在往上升。我曾经做过统计,平均每个月增加30,到2016年的下半年,CEA值已经接近 200了,病灶仍没找到,医生也没有合适的治疗方案,我的思想压力非常大。我突然想到了我的姨妈,她抗癌20年,非常艰难,难道我要像她一样,循环往复在治疗、复发、再治疗、再复发的道路上?如果那样,我的余生还有什么意义可言?
两次患癌,我的状态判若两人,也让我的家人和朋友操碎了心,他们没想到如此坚强、乐观的我,也会被癌症的“二进宫”给吓倒。
2016年是我将近七十年人生旅途中黯淡无光的日子,而我也在这段时间进行了深刻的反思。既然事情已成定局,那我要学会接受现实,抗争下去。
赴美医,这会是个正确的决定吗?
2017年的三月份,我又做了一个全身PET-CT,这次病灶终于找到了,在腹膜上。家人和朋友给了我很多的鼓励,在我准备入院治疗的前夕,一位朋友打来电话,建议我到美国去治疗,说美国在癌症治疗方面是全球领先的,有更多的药物和方法。
说实话出国去看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里面要考虑的因素太多了。
我首先咨询了我的主刀医生。他说因为这个病灶的位置特殊,到了美国应该也没有手术机会,但他还是支持我去美国,还说等拿到美国的治疗方案后,发给他看一看。
在我去美国前的一个月,我又验了血,CEA值已经到372.2了,而此时,我已经大概一年没有接受治疗。
我打定了主意到美国去,但是我想,我该怎么去呢?我在美国倒是有朋友,但是我和我老先生语言都不行,听人说有专门提供国外医院转诊服务的机构,于是我上网查询。我大概找了两三家,看了他们的官网介绍,一家深圳的、一家杭州的,还有一家总部在北京,但在上海的恒隆广场有分公司,而且官网上有很多美国大医院的合作证明。
我们首先去了上海,找到这家名叫盛诺一家的公司,接待我们的医学顾问以前也是医院的医生,他跟我详细地谈了病情。我复印了一份病历留给他,没想到后,他把我全部的病历归纳了一遍发给我。一开始没觉得怎么,后来我又传给我的主刀医生看,他看了后很惊讶地说,“你这是找谁整理的?总结得很专业啊!”
专业?我要找的不是一家专业的机构吗?于是,我和家人决定,是这家了。
但当中也有一些曲折,本来我想去位于休斯敦的一家癌症专科医院,因为这是癌症专科美国排名#1的,像我们国内的医科院肿瘤医院一样。保险起见,盛诺一家同时帮我预约了这家专科医院的一个胃肠科专家,和另外一家排名#1的综合医院的一个专家。但是结果出来,综合医院的专家预约反而更快,我不想再耽搁了,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到这家综合医院医。
医院看起来像一家博物馆
2017年7月6日,我踏上了美国明尼苏达州罗彻斯特的土地。初到医院,我的#1印象是大,我住在医院对面,却还和我先生到处绕晕了,难以想象没有盛诺一家陪同翻译的帮助,我怎么能够看成病呢?
第二天我开始做各项检查,验了血,做了上下腹部的增强CT,7月12日,我的CEA值已经达到690了,病情进展很快。而与国内诊断结果不同的是,美国医生在我的肝脏上也发现了一个2.1公分的转移灶,我心情忐忑地等待着美国医生的方案。
我的主治医生是一位极具声望的大教授,是这家知名医院肿瘤内科的主席。在首诊之前,教授和他的助手已经把我的病历、病程全部掌握了,他非常细致地和我沟通了病情。
美国医生的诊室,跟国内感觉还是有些不一样
教授说,针对我的病情,建议我还是进行传统的治疗,即全身化疗,用药方案是伊立替康+贝伐单抗,这个方案适合肝脏和腹膜的转移。他说这个药你们中国也有,如果你想回国治疗,也是可以的。
我来美国治病的初衷很明确,一是虽然生病接受治疗,但也希望能尽量舒服一点;第二,寄希望于美国的新药物。教授的话,让我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但我又想虽然药物国内也有,但是产地不同,纯度方面可能还是有区别。我既然千里迢迢来到美国肯定是要在美国治疗。听了我的决定,教授也很高兴,给我开了化疗方案,46小时灌注,两周一次,三次以后评估效果。
与国内看病往往向患者隐瞒病情不同的是,美国医生的原则是,即使不告诉你的家人、伴侣,但本人一定要知晓。教授坦言这一方案不能完全确定有效,要看三次以后的评估再决定是否需要调整方案。而我的病已经复发、转移,究竟我的生命还有多长?教授说,这个要看治疗的情况,可能还能活很久,也可能只有几年。
当时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眼泪也跟着流下来,但是没有恐惧。我安慰自己,不管效果怎么样,我已经尽力了,效果好好,效果不好,医生还有新的药、新的方案给我,我会再次尝试。
助手医生比教授年轻不少
教授大概跟我交谈了半小时,他的助手医生又和我聊了大概45分钟,不仅详细地解答我的各种疑问和顾虑,还不断地询问我还有没有别的问题。我回到住地,心中渐渐平静了。我想不管是一年两年,三年五年,这都是客观现实,而我总要诚实面对。
意料之外,美国看病很不同
我把化疗方案告诉了我国内的主刀医生,他说这个方案国内也有,但是很少有人试,大多数是吃不消的。我问他,你对我比较了解,你看我的体质是不是适应?他说那你试试吧。尝试之后我才发现,美国的治疗与国内有着很大的区别。
一、治疗技术的差异
在化疗前,美国医生在我的右前胸装了一个人工血管,这条血管直接联通我的大静脉。化疗的时候,针通过这里扎进去,药会滴入。它不影响生活,平时游泳、洗澡都没有问题,并且可以在人体放置五年。
要将这个小东西放置在皮下,手术难度很高,因为太深的话容易感染,听说北京已经有了这项技术,但在美国显然已经非常成熟了。虽然手术过程和材料花了一万两千元美金,但是我感到人舒服了很多,装好后第二天开始化疗了。
二、化疗用药的差异
在美国,化疗不一定要住院。化疗前,护士先给我吃防止呕吐的药,我化疗一次要46小时,在医院#1次滴三个小时,第二次滴两个半小时,第三次滴两小时,然后可以回去,背一个小的滴药泵,里面大概有100毫升的药在很缓慢地滴入,满46个小时之后,它自动停了。停了以后,我再到医院,把小滴药泵拿掉。这样的用药方式,是我以前治疗中从未见到过的。
三、细节服务的差异
在美国医院,他们的理念是尽量让病人不那么痛苦。因此,他们从种种细节入手,让病患的感受好一点、再好一点。
在治疗之前,护士给我上了一个多小时的培训课程,详细地讲述了化疗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患者要注意什么,此后我知道了。如果呕吐、恶心、口腔溃疡,他们都有应对的措施,遇到罕见的副作用反应,也有相应的应对措施。
这一点与我们国内大相径庭,在国内,化疗要靠自己“扛”过去。我的病友是这样,她在国内化疗三次吃不消了,休了三个月,然后再接着化,虽然坚持十二次做完了,但化疗成了她的“噩梦”。
美国的护士甚至细致到提醒我,回家头几天大便小便可能都有毒性,需要把马桶盖盖起来冲个两到三次;如果口腔有点溃疡,除了在医院有漱口水,自己也可以用小苏打、盐水坚持每天漱口;而应对恶心,除了吃药以外,还可以用某些食物来抑制它等等。
我和我的国内医生通电话,他也感叹:“还是老美好啊!我们这里是一大帮病人围着医生转,你那里是一大帮教授、护士围着你转!”
试想,如果我在国内治疗,那么化疗的用药方式肯定是不同的,感受也会不同,从而影响到效果。而在美国的这三次化疗,我几乎没有什么副作用反应,是人很累,但是一个星期以后基本恢复了,胃口也没有受到影响,让我充分得到了营养的补充。据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刊载的结直肠癌症5年生存率达到65%;而据Zeng H等于2015年4月15日发表在国际癌症期刊的《2003-2005中国癌症生存:基于人口的研究》显示国内结直肠癌5年生存率只有47%,我想不是没有道理的。
享受生活,过好每
现在,我的三次化疗都已经结束了,8月31日,我得到了一个期待已久的好消息,我的CEA值已经下降到236.1。美国医生认为我的三次化疗取得了很好的疗效,原本我的诊断是进展性结肠癌,目前病情已经稳定了,医生说这是好现象。
到美国后,我的CEA值变化
得知这一结果,我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我要感谢家人、感谢教授、感谢盛诺一家、感谢我的美国之行。接下来,我决定继续在美国完成治疗,因为我知道在这里我可以拥有高质量的癌后生活,享受美好的晚年时光。
到这里的两个月,我已经深深爱上了罗彻斯特。这座城市虽然小,却是如此地安静、祥和、美丽、充满活力。
我的罗城生活
罗彻斯特全年空气质量优良,每天看着醉人的蓝天,让人心驰神往。不治疗的时候,我会走两三分钟,来到小花园静静地看一本书,听一会儿音乐。
这里的食物大多都是有机的,正值美国的秋收季节,大量新鲜的水果蔬菜散发着自然的香气。盛诺一家的海外人员会定期带我们到大场去采购新鲜的牛羊肉、肥美的海鲜,让我们在异国他乡也可以烹制中国美味。重点是它们真的很便宜。
医院旁边有一个广场,有点像我们的步行街,每天都有活动,我和我先生会看看老外跳的广场舞,听听乐队演奏,吃吃当地特色小吃,体验当地人的生活,却也乐在心头。用我家老先生的话说,这里应有尽有,是人少。国内朋友们看了我发的照片都问我,你是在美国看病还是定居?我说,我是在美国过生活,顺便看看病。
现在,我们国内的生活条件好了,很多人还是想着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看病,会是如何如何的不便,如何如何的昂贵。我在美国治疗期间医疗花费总计约5万多美元,住宿费用约2000美元/月。我想用我的经历告诉那些正在犹豫的人们,去美国看病没有那么难,也没有那么贵,我们应该为自己多找一条出路。
当年国内的主刀医生跟我讲,“过好每”,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深意。即使我明天躺在床上爬不起来,吃不下饭,但只要我还有能力,我要锻炼身体、好好地吃饭,过好这。
刚查出癌症时很痛苦,现在我已经慢慢释怀了,我觉得我要一直奋斗,一直走下去,即使将来有会离开这个世界,但至少不要留下任何遗憾!
参考链接:
1. Zeng H等于2015年4月15日发表在国际癌症期刊的《2003-2005中国癌症生存:基于人口的研究》。Zeng H, Zheng R, Guo Y, et al. Cancer survival in China, 2003–2005: A population‐based study[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Cancer. 2015 Apr 15;136(8):1921-30. doi: 10.1002/ijc.29227. Epub 2014 Oct 3.
2. 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刊载的癌症5年生存率https://seer.cancer.gov/statfacts/
盛诺一家,是国内早开创出国看病服务的专业机构,目前已成为国内具影响力的海外医疗服务品牌,盛诺一家先后与《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全美佳医院排名中综合排名前三的Mayo Clinic、克利夫兰医学中心、麻省总医院、癌症专科排名#1的MD安德森癌症中心、全美佳儿童医院排名中综合排名#1的波士顿儿童医院,以及英国治疗癌症知名的英国皇家马斯登癌症中心、亚洲治疗癌症的日本癌研有明医院等20多家医院建立了官方合作关系,将为中国患者匹配好、适合的世界医疗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