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所有文字及图片数据均来自美国新闻网站nydailynews于2018年6月20日发表的《约翰霍普金斯是拥抱“快速解剖”的机构之一》,原始数据请见文末链接。
眼睛疼的厉害,头痛也越来越严重,Dave不得不辞去阿联酋的工作,回到美国接受手术,切除脑部的肿瘤。
在去往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的路上,Dave给家人发了一条短信:“如果发生了不幸,我希望把我身体能捐献的部分都捐献给需要的人。”他的母亲Alicia回忆说。
一年后,37岁的Dave死于胶质母细胞瘤,他的家人也尽全力完成他的遗愿。在他死后的几个小时内,他的遗体从一家临终关怀机构被运送回约翰霍普金斯医院,医生对他进行了快速的尸体解剖,从而更好地了解他的疾病,研发新型疗法,也许某天其他类似患者有机会生存下来。
快速解剖是指在患者死后六小时内,也是身体组织开始显著降解之前,对尸体进行解剖。美国有很多医院开展了这个项目,而约翰霍普金斯是这一项目的前沿机构。
Jody Hooper是约翰霍普金斯快速解剖项目的主任,她说这种解剖往往都是在像Dave这样的癌症患者身上进行。
快速解剖使医生可以采集大范围的组织样本进行研究,从而更加了解这种致患者死亡的疾病。研究人员收集仍然存活的癌细胞,并利用它们分析肿瘤如何对治疗产生反应,为什么如此致命,是怎么发生转移的,诸如此类问题。
“肿瘤比人活的更久,这挺可怕的,但同时,这也是我们能利用的地方” Hooper说到。
研究人员可以利用这些样本培养细胞系,DNA或RNA序列,并测试潜在的疗法。
想从活着的患者体内采集这些组织样本很困难,尤其是患者健康状况快速恶化的时候,而且有时候肿瘤的位置也使得样本采集困难,比如说大脑的肿瘤。
除了约翰霍普金斯,全美大概还有十几家机构也在进行快速解剖项目,比如纪念斯隆凯特琳癌症中心、美国健康研究院等。也有越来越多的医院想要开展类似项目,Hooper觉得这是因为很多医生开始意识到“大规模采集样本的重要性。”同时,“患者和家人认为这是一种回馈的机会,这也使得快速解剖越来越多” Hooper说到。
自2014年Hooper开始接手项目后,她已经进行了约60例快速解剖,而且增长越来越快,现在每个月都要进行1-2例。
“这些患者曾经进行了抗癌斗争,他们将抗癌火炬传递给了我们,在他们离开后,我们继续着这项战斗。”
快速解剖帮助医生在抗癌斗争中取得了很多进展,比如科研人员通过快速解剖成功地绘制出胰腺癌细胞的寿命,快速解剖的肿瘤样本也促进了儿童癌症患者临床试验的开发。
不过快速解剖也有一些挑战,由于速度是快速解剖的关键,因此Hooper要保证随时待命。同时也要考虑交通情况,曾经有一场暴风雪耽误了遗体到达的时间。
这也同时意味着患者家人要做好将亲人遗体快速运走的准备。
2013年一项研究分析了人们对快速解剖的看法,发现一些医生不愿意跟患者讨论这件事,因为他们担心会让患者觉得失去希望。
一位医务人员说“走向患者的时候我惴惴不安,他们是来寻求治疗、寻求希望、寻求存活机会、治愈机会,而我们却要说在他们死后要对他们的遗体做什么。”
Alicia说在她的儿子去世前,她和他讨论过快速解剖这个项目,尽管没人想要知道坏的结果,但他们觉得必须做好准备。
看着儿子的遗体很快被推走,她觉得很痛苦,但她知道这是他想要的。他是这样的一个人:慷慨、善良,总是想着别人。
Dave的遗体后被火化了,他的家人和朋友将他的骨灰撒在了全世界许多地方,河流、公园、山顶,还有朋友计划不久后将他的骨灰撒在南极洲。
“他的精神会这样一直传下去,”他的母亲Alicia说道。她不知道儿子的组织样本终会带来什么样的研究,但是他对潜在疗法的贡献会让他的精神一直流传下去。
“如果他注定要离我们而去,希望还会发生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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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链接:
美国新闻网站nydailynews于2018年6月20日发表的《约翰霍普金斯是拥抱“快速解剖”的机构之一》
https://www.nydailynews.com/news/ny-news-johns-hopkins-rapid-autopsies-20180620-story.html